解讀卜華志 不人不類的創作背景
在卜華志的「不人不類、面具之上.下」書中簡介敘述到:「藝術家卜華志以「面具」為主題的系列創作,主要以油畫、木雕的型態呈現。每件作品搭配一首詩,由詩人林煥彰執筆。圖片與文字產生共鳴、對話、互補,在「表象」、「真相」、與「想像」之間來回擺盪,針對「面具」在當代文化中的意義給予詮釋,也是一趟追尋與探勘的歷程。」文字抽象得難以認識他的作品,身為他的老友只好把所見所聞細細剖析,以分享同好!
圖騰崇拜文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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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的儺戲源於原始社會圖騰崇拜的儺祭,到商代(西元前1600-前1046)開始形成了用來以驅鬼逐疫的祭祀儀式。非洲人相信,面具體現的是祖先的靈魂或神明,所以戴面具的人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,因為佩戴面具才能祖先靈魂化身獲得某種力量,執行部落中神聖的使命,如:維護法律、消除疾病、保佑平安等。(圖引自台灣通識網)
在臺灣藝陣表演中,常藉著面具或化妝來凸顯或隱藏、轉化「身分」的作法,在台灣仍被普遍地運用於許多宗教儀式、藝陣表演當中。在台灣廟會中常見的什家將、官將首、鍾馗五鬼、十三太保、五毒大神、宋江陣等,都是屬於這類化妝表演的形式。
中國漢族文化,每逢新年喜慶活動中「跳加官」的表演,扮演財神的人,帶著一張白底的笑臉面具,這是帶有討人歡喜之丑角性格的表演。藏戲面具與宗教面具相比,造型帶有濃郁的世俗傾向和民間色彩。表現的題材主要包括歷史故事和神話中的人物、神靈和動物,藏戲面具劇情中神靈、鬼怪和動物面具的塑造,儘管帶有宗教面具影響的明顯痕跡,但大都人格化,被賦予了人的情感。
圖騰崇拜文化
隨著文明的推移,面具的宗教性功能降低,藝術性逐漸提高,面具在表演或祭儀活動中,經常用來讓表演者轉換角色模擬,在戲謔與莊嚴的中,呈現劇劇與歌舞的故事敘說,如:非洲象牙海岸的古羅族有面具舞蹈;印度梵文史詩的「羅摩衍那」劇,劇中的魔王、猴王都是人戴面具詮釋的。
「面具」在古希臘戲劇的特徵,在一部戲劇中,每個演員都有自己獨特的面具,演員在表演的時候,要用面具遮住臉孔,悲劇中使用的面具往往是痛苦或哀悼的表情;而喜劇中使用的面具則通常是微笑的表情,或帶有點邪惡的意味。面具同時可角色的模仿、認同、投射、移情與角色扮演,經由表徵化、距離化與自發性的表達,呈現美感距離,同時面具的形狀有利於演員聲音的擴散,使聲音更有穿透力,讓觀眾聽得清楚。
「面具」在古希臘戲劇的特徵,在一部戲劇中,每個演員都有自己獨特的面具,演員在表演的時候,要用面具遮住臉孔,悲劇中使用的面具往往是痛苦或哀悼的表情;而喜劇中使用的面具則通常是微笑的表情,或帶有點邪惡的意味。面具同時可角色的模仿、認同、投射、移情與角色扮演,經由表徵化、距離化與自發性的表達,呈現美感距離,同時面具的形狀有利於演員聲音的擴散,使聲音更有穿透力,讓觀眾聽得清楚。

日本能劇所用的面具、歐洲丑角的面具等等,都是強調面具的表情,表演者則需配合表情表演,純粹是自娛娛人。表演者藉面具超越性別、階級,扮演「他者」(the other)的角色,或化身為神鬼、動物。此外也能面具傳遞角色的定位,既能增加遊戲的趣味性,也常突破傳統的認知與規範,表達潛在的社會意識。
虛擬化的面具


在人類是社會性裏,人被描述為能夠使用各種靈魂的概念,在宗教中這些靈魂被認為與神聖的力量或存在有關;而在神話學中,人的靈魂也會被拿來與其他的人型動物作對照。
常與無常之間

瑞士心理學家和精神分析醫師榮格Carl Gustav
Jung,(1875~1961)。榮格認為在人無意識中,有「個人無意識」及「集體無意識」兩種類形。「集體無意識」是幾千年來人類祖先經驗的積累所形成的一種遺傳傾向,對人格形成影響最深、最有力,這些遺傳傾向被稱為原型,集體潛意識原型會在夢、幻覺、幻想、神經症中無意識地表現出來。
人格面具的扮演
從人出生那天起,集體無意識的內容就提供了一套預先形成的模式,決定了個體的知覺和行為的選擇性,集體無意識就是分析心理學的重要概念。他同時提出人格,在內傾和外傾的心理類型在與思維、情感、感覺、直覺四種功能類型進行匹配後,可分成:外傾思維型、內傾思維型、外傾情感型、內傾情感型、外傾感覺性、內傾感覺型、外傾直覺型、內傾直覺型等八種人格類型。
在人進入社會後,會順從於社會的期望,把將自己融入某一角色或職業,把自己人格隱藏在面具之後,即謂的「人格面具」;然而,它與真正的你並不一致。人格面具代表著一個人的公共形象,有的人過分依賴人格面具,結果,人格面具吞沒了真正的自我。榮格認為我們必須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這種陰暗面並接受它。否則,陰暗自我就會向外部投射。
在人進入社會後,會順從於社會的期望,把將自己融入某一角色或職業,把自己人格隱藏在面具之後,即謂的「人格面具」;然而,它與真正的你並不一致。人格面具代表著一個人的公共形象,有的人過分依賴人格面具,結果,人格面具吞沒了真正的自我。榮格認為我們必須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這種陰暗面並接受它。否則,陰暗自我就會向外部投射。
榮格的作品,引進了這些非傳統心理學語彙,在著述具有文學上的創造力,引起讀者的共鳴,同時讓我們能有機會從不同的角度,去探索反省自身的處境,把他的理論放置在現代藝術創作,更能深畫其境界。
生命的記錄者

卜華志的個性講義氣又帶點浪漫,觀察景物、人情變化凡常敏銳,對於光影掌握更獨道,作品深具濃厚的人文關懷,他最自豪說:「一張好照片,勝過千萬言」,當他投入商業攝影,置身以商業為導向的環境中新聞局光華雜誌有官方立場;他在商業周刊、理財周刊工作有商業考量,攝影要配合主題文字走。
身處群我之間

當他工作忙錄的時候,他來不及反應;因為重覆又緊逼的工作量,讓他沒有思考的空間,直到他累了!發病了!腳步放慢之後,才發現「人格面具」拆掉之後,
原來的世界全變了!他必須面對失去高薪歸零的生活;他要面身體的不確定性;最重要的是要怎麼樣安頓自己的身心。
在民國89年發表「慾花園」之前,閒暇他常作畫自娛,但多在探討「靈」的世界,但那時期「靈」的作品都是以「群相」呈現,我曾問他為什麼喜歡這類圖像的呈現,他說:「不知道?心理常有這類想法,就把它畫出來!」。
生命中的「不人不類」

「面具之上.下」雕塑系列中的獅、虎、牛、豬、雞全給帶上了「丑化」的面具,全失去了人類所認識的本性,有人說是卡通化;我則認為那是他看透「人格面具」後,對職場人物的反諷作品,趣味中帶有哲學的省思,在面具的表情滲透出,他對生命無奈和期待。
在2012年不人不類的作品中,我最喜歡「群的追尋-鳥人」,這件作品畫的是晨光乍現,群鳥飛翔藍色的天際振翅高飛,林煥彰先生體會到的是「大逃亡,大遷徙」,但我從佛教哲學角度去探討,那情景顯現的是在「輪迴」過程,「鳥」變「人」還沒轉換完成的景象,大風正考驗著這群「鳥人」,看到這幅畫就有說不出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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